二十九日

  看了一本好書,這本書被人推薦了很久,可以一直沒去買來看,在香港看到價錢就卻步了,九十八元。不過真心一句,這本書值得這個價值,尤是對父母、對教育工作者(之類,常跟青年人接觸的人)來說,這書太贊了。這書名為《親愛的安德烈》。這書我仍在看,我看書的速度可以很快,但這書我想細味,每次只看一點點,讓每次都能有著不同的感受、感悟。

  未來幾天,我想,如無特別的事,也會寫有關這本書的感覺、以及所思所想。

  先簡介一下書的背景,書是一對母子的對話,母親是住在台灣,兒子住在德國,他們倆分隔幾年,當母親再見兒子時,發現時間令他們之間出現了無形的隔閡,她想打破這道隔閡,找上兒子問,要不要跟她用書信方式共同寫一個專欄,有錢。

  兒子沒想了多久便說好,通信由此開始。信中,他們談到很多主題,包括文化,包括自身,包括政活,包括性,有人問兒子為啥能對一個母親提出如此開放的問題,兒子都半開玩笑說:因為有稿費。是真是假,他自己才知道。但總括而言,在通信中,透過兩代人的視角,令我看得更多,想得更多。

  男孩說,他覺得在他的世界,最重要的人不是父母,而是朋友。母親說,朋友是交心的,父母卻是一棟舊房子,看著兒女從懷中走出社會,看著他們的背景,自己默默地殘下去。我覺得這比喻挺西化的,這比喻是較普遍,因為外國的父母都希望(甚至催促)子女能獨立。

  今天室友自個兒去旅行,說希望獨自走遍中國、世界。我很驚訝,不是因為她的勇氣,而是因為她「自個兒」的計劃,在我的立場,即使是去旅行,也會計劃「跟家人」一起去,家人沒時間的話,寧可作罷。因為我覺得見識就應該一起,不能讓他們守在一個地方,教他們無言地等待著自己的歸來。他們必然會等,可是等待並不是他們的義務,他們的生命並不是為了守住我們的東西讓我們高飛,在他們為我想的同時,如果我不為他們想一想,就不會有人為他們想了。

  到了大學,社團和回家常有時間上的衝擊,我往往會把時間交到社團,而讓家人失望。我一直等待著他們抱怨,直到我發現他們根本不會抱怨,他們只會一直體諒下去--那時,我不禁試著學會站到他們的視角去看待事情,也開始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自私。

  怎樣說,朋友是人生各個階段都會出現的夥伴,有合有離,如動漫社的朋友,畢業一次走一批,笑著、哭著地品味「天下無不散之筵席」的沉重感,然後把回憶埋藏在心底,用心使我們羈絆之間的延續下去直到死亡的來臨。

  而父母呢,只是站在原點,在你失意回頭時,給你報以溫柔的微笑;若你想回到原點,他們永遠會為你張開雙臂,成為安心的避風巷;若你選擇前進,他們便會目送你背影,你不會感覺到、亦只有他們知道,你們之間的距離,漸行漸遠。

  有人說朋友是自己所選擇的家人,那親人呢?朋友沒了,本能會驅使你再去尋找,可親人沒了呢?

  朋友常說,愛待在家的都是巨蟹座,好吧,那我就是最典型的巨蟹座。

 

 

三十日

說在前:
  今天早上約好了打羽毛球,為了讓大家佔得到場,我比平日提早十多分鐘起床,位置搶到了卻發現大家都沒起床,說時間改了大家都在睡。第一,早知道我不早起;第二,改了時間不跟我說不開心;前者是我個人的問題,後者是他們不對,從前的我現在一定埋頭埋怨,可現在卻覺得生氣是多麼的浪費時間,我想我長大了點。

  突然想舒琪,看過真正的憤怒以致心死,又想起同學,看過世界的巧合總是為了作弄人;突然想,我遇到的事根本是微不足道,也就別無病呻吟了。

那本書:
  書中,談得最多是文化上的差異,也許是因為我自己沒主見沒感受,在兒子的視角,我會覺得他談得有理,可當母親、另一個人加入爭議時,卻發現,任何人說的有些矛盾,卻都是事實,只是視角不同、生活圈子不一,所以才會有截然不同的看法。我從來活動圈子就很少,很多想法都是來自書本及身邊人的經歷,沒有自己的基礎,所以很多時候「觀念」都不易持久,我想,這也是我前陣子所說的話的原因。我習慣被改造,直到一天發現,便試圖重塑一套真正屬於我自己的思想。

  看這些文化差異,我覺得非常好玩,一直以後期待生活在異國,感覺像步入異世界。我英文爛,一直想到外國學英文,每個語言其實都是一種文化的體現,要學就應從根本學起。就以我自己的專業為例,不知道中國的過去,不知道中國人的文化世界,不知道中文字的歷史,即使學得一手好文筆,也算不上是一個讀中文的人。兒子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,他說香港人的英文爛,他們能用正確語法(很多外國人反倒不怎在意這點)跟別人談相對論,卻聽不懂他們(外國到港留學生)閒時扯出的一句笑話。

(呀,時間到了,出門打羽毛球去\030/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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