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沒寫,總覺得快到了無視之前定下來的目標,決定睡前記一筆。

  忙碌的我有一個很多的缺點,就是不會思考,因為不懂符一心二用,常覺得這是虧了些什麼。兩、三個小時前,死黨打了個電話過來跟我談一個梗,以聖經的亞當與夏娃為背景,他說,總覺得夏娃會食禁果是因為有一種東西是上帝控制不住,這東西叫命運;我想了想,覺得很有趣,因為我想到的是另一方面--為什麼說命運,而不是說「人的意識」,西方,上帝就是一個等同於命運的存在,意識卻是個人性的。

  很久以前,看一本書《墮天使事典》,封面用了一句話:為了彰顯神的存在。就開始腦補起來,到底墮天使是因為自身意識反抗,而是因為神識而反抗。如果是後者,那麼上神未必太可怕,為了得到歌頌,祂創造了醜惡。《老殘遊記》中,對上帝與撒旦,完全是另一回事,大意是,上帝最終沒有滅撒旦,因為世界需要陰與陽的對立與存在。這似乎違反了「上帝全能」論,但我更相信全能與至善不是相對等的存在。

  西方愛以人為神的表象,但當意義上,不把「上帝」不是一個「祂」,而是一種理、一股力,抽象的象徵能使「上帝」這個話題變得更有趣。總被人一言概之的話,就不太好玩。在探究描寫上帝的作品方面,若說是談「上帝」不如說在談人性,因為「完美的上帝」的假定,彷彿把事物當中滲透著的人性暴露在曠野中,很多很多的理所當然,都顯現著無稽。

  記得朋友的貓不久前生了小孩,朋友看著小貓髒,為牠洗澡,看她餓,餵牠喝牛奶。不知情的人以為她們愛貓,小貓正活在幸福中。事實上,貓怕水,尤是剛出生的小貓,身子很弱;事實上,小貓的食物很講究,可以喝奶,但絕對不是「牛奶」,牛奶對小貓是有害--簡單來說,我的朋友的愛心行動,都是正在殺死小貓。她們笑咪咪,小貓卻萬般惶恐。

  這就是理所當然與無稽的矛盾與結合,「理所當然」,是世界最可怕的東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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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昨晚睡前,在微博上看到一個女孩,她留學在外,地點是中東巴林,她父親在中國,跟著母親,留了兩年,阿拉伯語半生不熟。以上是背景,事件是她在微博跟豆瓣上,談了很多她在家裡的事,她母親,不知是不是患有精神病,常跟她找碴,用棍打她打到棍也斷了,就改用木椅,她常流血,常向爸爸求救,可以爸爸也只是叫她忍,她說爸爸也不喜歡她。

  微博上,看到很多很多人想幫她,問侯她,轉發她的資料,包括我,我當時很震驚,尤其當她說她母親逼她姐姐去做小姐時,我就更覺得再不幫她離開那個家,她的一生就會毀了。但也有一小撮人,理性地分析,兩年了,女孩十八歲,卻認不了路、說不好當地話,也許她根本沒有真正去掙扎的心。實際上,很多人都覺得她在裝可憐,因為這在微博世界很常見。

  其實,女孩說過,她是個虛偽又懦弱的人,她在寫貼三小時前仍在跟朋友快樂地去F1拍照,除了那個家,她還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,她想過死,可是她放不下一切。

  人是一個矛盾、不完美的生物。我覺得她是有掙扎的心,但缺乏掙扎的勇氣,她真的想去死,卻堅持著一個信念--明天會更好。去她反抗的人,我覺得他們說得太輕而易舉,也許換作他們,的確會去反抗,但他們不應把自己的思緒與能力隨便套用在另一個人身上。

  你的成長環境令你能有勇氣面對一切困境,你的過去使你自信、使你做事有板有眼,卻不代表她的過去跟你一樣。假設生來你的家就不能給你一份安全感,假設你發現或一直明瞭你的存在從來都是受人掌控,假設你過去一直作出小小的反抗而受到劇烈的報復,你仍會有膽邁出挑戰的一步嗎?

  她不是<逃>入面的主角,她只是馬戲團裡的大象--自小時候,被一個大鐵圈圈在大木柱旁,不乖?打!長大了,鐵圈木柱都小了,也許牠一掙扎圈跟柱都會被毀,可是牠選擇了站在原地。

  我想,她發的貼不是真心想求救,她只是想找個人談談話,找個人跟她說:活下去吧,明天會更好。


P.S. 說真的,如果我是她,我會崩潰,她的家庭太可怕,但她挺住了,還一直打算忍就下去,就是因為有這個信念--她一直強調著、堅信著,明天會更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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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對我來說,用小說練筆有一個缺點,就是設定與劇情不對搭,結果就是寫得慢、龜速……往往為了寫一句話,我就花了些時間了解、想像角色,停了筆,再拿起筆時又要想一遍。於是,短短一篇就卡了好幾次。不甘!決定這幾天都不補了,在小說跟功課扣好了,不然兼顧不了。

  今天下午都是聊天跟吃火鍋,沒做功課、學習,可我覺得收獲好大。室友跟一群貴州來的交換生打好了關係,結果我沾了光,被一起請去吃火鍋了,室友跟我是港澳生,跟他們談起貴州與廣州、港澳的分別時,覺得特有趣。

  之所以說收獲大,大體是對我個人而已,他們談學校氛圍,談老師同學,談風俗文化。譬如,他們說我們的學校上課好悶,悶得他們都想逃課,可他們的老師講的都很精彩,各有各風格,印象最深的是他們一位老老師,保守得令人討厭、引人嘲笑,對教學的認真卻令人敬佩、教人折服。又譬如,他們說貴州有很多民族,他們熱情好客,可是都有雷區,中了地雷可就死定,又說法律對待他們有些不同;又談到貴州地區的風光,說我們去旅行的話,一定會讓我們吃好住好玩好。

  雖然未到其境,卻彷如親見其景,言語上的文化交流,對我來說不是第一次,這次的時間卻是最長。感覺一下子目光放大了很多,開始有一種想走入各個文化的衝動。不過,我想得還是挺現實的,沒錢,先學會賺錢吧……

  有人說,做人的第一步是要學會賺錢,有人又說,學會賺錢之前必須先學做人--是人品在先,還是錢在先,似乎是個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」的問題。有道一文錢可以逼死英雄漢,在沒錢就死定的世界,有多少人會去當顏回?為了生存,哪怕再不道德的事也有了借口,逼上梁山能怪誰?要不貪,行,給我錢就是,為富都不仁,窮人又有什麼義務談正義?反過來想,似乎有錢人就有了「學做人」的必要,因為他們有經濟的基礎,是吧?

  世界似乎有很多藉口讓一個人的「正義」變質,弱肉、強食,你不食,總有一堆豺狼搶著吃,而你,想大口大口地吃肉、還是留下來舔骨頭屑?

  建議,改吃素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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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發現自己寫文有一種風格的,或者應該說是寫文的思路--周三,一個朋友突然跟我說他想了一個有趣的梗,跟我談他故事的背景,他說以第三者的角度去形容、描述那個男主角,那個第三者就是男主角的女朋友(很多)。我覺得不足、不夠,說為啥不直接以男主角為第一稱去寫,當中,因為背景,可以寫出很多反思,很多領會,或許你寫著寫著你會發現他內心有更多的反叛,反人格、反人生、反上帝……我想,他的故事背景很有趣,只要他想,那故事的深度可以得到無限的發掘。

  發現了風格,高興的同時,也害怕,如果幾篇文章都是同一種感覺,感覺是多麼的糟糕。尤其是都在探討什麼東西,就更感討厭--陳腔濫調什麼的。前些日子,我才說覺得自己像個虛偽的衛道者,希望從這個角色跳出來,到頭來,不就只是原地繞了個圈麼?又想著,不談道德,談談情與誼的也好,不過硬要說些什麼東西來感動,又怕有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……天呀,我是不是不下筆比較好?

  不,絕不可能,兩年前,為了忙做幹事的事情,停了寫作好一段時間,回過頭,竟發現很多東西給自己遺忘了、忽視了,寫作是有點兒費時,可是能令自己把希望記下的事深刻化,反省自己忙碌之間錯過的東西。

  話說,今天,想記下幾件事--

  第一件,回到香港,經過地鐵站旁的天后廟,有點驚訝,有人搭起竹棚唱戲,不知是天后誕還是什麼日子,但這種慶節的方式愈來愈少了,尤其是在繁忙的香港。說起來可能有些奇怪,為啥沒有海岸的地鐵旁會有天后廟呢,因為香港填海實在太利害,我走過去地鐵的一路都是填出來,海岸線被愈扯愈遠,不單看不到,步行去找也未必找到。話說回戲棚,棚前有不少長者,因為我住的地方算是一個老人邨。所幸如此,戲棚不缺愛戲之人,雖然跟人山人海沒得比,可戲棚仍見熱鬧。戲棚不遠處,相距才十幾步路,有一個修路工程,有點擾人。

  --這就是香港一角,生活、與淡淡的傳統味、人情味。


  第二件,是有過網絡的事,從前覺得網絡力量很大,能把世界所有人的力量凝聚,幫助無助的人、完成少數人無法完成的事、比媒體更有透視性,可最近,卻發現網絡的力量雖大,卻能被輕易利用,更能輕易地讓人誤解一切。

  繼舒琪的事,今天又傳出一個消息,說一個小孩拾到三萬,等失主認領,可惜被騙領了,小孩以為做了好事,跟老師說,卻被三萬元的原主人知道了,要告他。傳得快,傳得廣,傳得人人都在臭罵,才知道那只是一個節目的情節。就像前些日子熱爆全球的Kony 2012,FB效應、正義在沸騰,但有多少人真的去認識事件的真實度?那邊的政府都說了,Joseph Kony早不在境內,視頻所說的數字是孩童失蹤人口的總數(好像還是虛算)而非實際被證實的受Joseph Kony所害的人數--面對一個視頻、消息,大家第一個反應是同情、被感動,而沒有半點質疑。

  --以驚人得嚇死人的網絡力量為基礎的話,沒有質疑的能力,就等同擁有無知而巨大的破壞力,不是好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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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周過去了,字數慢慢補。其實功課完成已過了兩天,但說了一周,也說算了,這學年功課好像特別多,其實也不應停多少,不然補上來也辛苦,前些日子在鮮網開了個帳號練筆,這裡字數補不上就在那裡找來填!

  過去一周不單是在忙功課,也忙著回珠海拍照片。回,彷彿回到回憶之中,珠海真是各種的好。從前在珠海常聽說廣州好,可當到了廣州……唉,多懷念。尤是這次拍照,漫社幾個已經畢業的都回來珠海圍觀,一共五代的人站在一起,總覺得時光雖逝而情仍在。可心頭一轉,又不禁想著,未來的我,能否以一個參與者的身份,為連結過去與未來出一分力呢?

  想著,又記得,漫社、身邊人,很多都說,總有一天我會出國、總有一天我會離開某地,有的是香港,有的是內地,主要是厭倦了生活的城市。香港的,討厭生活圍著金錢轉,內地的,討厭一切的虛假,包括食品、包括制度、包括人心;走在這樣的社會上會發現,自嘲一番已成了一種習慣,歡樂是有,可更多的是無奈與悲哀。天南地北,各散東西,又有誰知道會否有緣再聚?

  有時,總害怕終有一天現在的一切會化為輕煙,無聲無息地飄散不見。對於未來,恐懼比期待的心情要多,也許是因為現在太幸福,幸福到想一直維持一下,幸福得不敢想像再得到更多、而只有一絲不變的希望……就這樣,簡簡單單的,過著日子。

  我腦子不好,不算笨,而是鈍。想不了太多事,想不了太複雜的事,不然我會瘋掉。

  上學期借了一筆錢給朋友,沒有問原因,只知道朋友急用。筆錢是我這學年整整半年的生活費,借時只覺得那個朋友是重情義的人,不會不還。回到家,給母親知道了,從追問朋友借錢的原因,到假設朋友不還要如果追債,用了足足兩個鐘頭,而我,從一開始被問原因就已經啞口無言,我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。經過那兩個多小時,我開始胡思亂想,想到晚上也失眠了。借錢以後,知道我借出金額的朋友都反問我,那人會不會還錢,我說一定會,想著是大家不認識那人、不清楚他為人而已。這信念因為那兩個小時的訓話而被動搖了,只能說我對朋友的信任還達不了絕對的境界。事情解決很簡單,找一個認識那朋友的人,跟我說一句:那人會還的,相信一次吧--然後我就睡得很安穩了。

  這世界有無盡的可能性,而我往往會在幻想間,失卻方向;害怕迷失,所以不敢多想,只希望把一切簡單化。人人以為必然的,卻發現,其實一個小小的因素便能改變一切,蝴蝶效應啊。從前總會冀望著什麼,現在只盡量讓自己什麼也不求。無欲無求是不可能,但清心寡欲卻的確能讓一個人活得自在一點。

  這話,我都不敢在朋友前說,他們會笑,笑我年紀輕輕,大志卻早已磨光,或是說,我根本就是個沒野心的人。其際上,錯了,我有野心,而且野心很大,我想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簡單、卻幸福-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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